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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率先抵达,“发生何事了?”
雪桐哭道:“皇后娘娘,您可得为陆贵人做主,方才陆贵人在寻不小心丢失的簪子,那是皇太后所赐,陆贵人视若珍宝,可娴妃娘娘因陆贵人在这附近找寻得久了些,便恼羞成怒一巴掌将贵人扇倒在地,贵人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娴妃娘娘怎能
这般不讲理,求皇后娘娘做主!“
“你胡说!”娴妃不知怎么为自己辩解,这宫女满口胡话,分明是陆贵人挑衅她,她才不知所措打了她一巴掌,是她主动要求被打的,关她何事,即便出事了也该跟她无关!
雪桐泪痕清晰可见,对上娴妃时,不哭了,“好啊,若是这世间不讲公道,任由娴妃娘娘这般的高位欺侮低位,奴才敢拿性命来拼一次公道,奴才主子虽位卑,可主子是万岁爷宫妃,怎能任您欺辱。”
娴妃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她方才确确实实将陆贵人扇倒在地,所有人的看到了,她无从辩解。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没人能护住她。
皇帝过来时,太医诊断出陆贵人脉象不对劲,似是小产过后的脉象,又似“往来流利,如珠走盘”的女子来月事时的脉象,他心里拿不准,便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陆贵人最近上月可来葵水了?”
雪桐摇头,“陆贵人这两月都未来信,这点咸福宫的奴才都能作证。”
太医总怕无端惹事,便让几个同僚上前一并诊脉。
几人神色都不大对劲,仔仔细细商量过后,知道自己很可能被牵连进一场算计中了,这时说什么都不对,还不如老老实实讲这话告知万岁爷。
“万岁爷,陆贵人这脉象似妇人失了孩子又似寻常女子葵水来时,臣拿捏不定。”
乾隆脸色阴晴不定,在娴妃猛然松了口气时,一脚往她腿上踹,“啊??????”娴妃面目扭曲,疼的受不住了,跌倒在地。
“也,也流血了。”
画屏惊得连连后退,随后反应过来,“还不快将主子扶起来。”
于是翊坤宫又一阵兵荒马乱,娴妃被小心扶到床上,太医一经诊脉,脸色微变,赶紧使出各种手段调整她脉象,最终才勉强安抚住她身子。
“万岁爷,娴妃娘娘遇喜了,孩子保住了。”
乾隆闭了闭眼,这都是什么事,娴妃将陆贵人扇倒,陆贵人身下见血,不知是月事还是小产,而他气极之下一脚踢了娴妃,却实实在在踢出问题,险些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皇后在旁也是听得心惊胆跳,但在得知娴妃有孕时,脸色变了一瞬。
魏紫菀看了一出好戏,嘴唇抿紧,心情算不上好,原以为敲打娴妃,让她别生出拉她下水的想法,结果这一次次的算计让她叹为观止,不管陆氏是真孕还是假孕,在娴妃扇倒她时,完全可视作真孕了。
因为‘孩子没了,死无对证。
但是情况在皇上踢倒娴妃时急转直下,娴妃有孕了,孩子还差点被皇上弄没,这是实打实的身孕,皇帝必然在意。
所以娴妃好运,不必被皇上迁怒了。
魏紫菀尽可能站在众妃身后,这个方位,最容易观察她们的举动。
面色是最容易伪装的,因为宫妃们对上帝后,怎会不时时刻刻绷紧自己脸色,所以面对面的观察没必要,她看的是她们手上的动作。
皇后必然是知道有人算计娴妃的,毕竟这事是她告知皇后的,只有皇后有动机算计娴妃,但是皇后冷静极了,反而是高贵妃手上不停搅着帕子,这是贵妃紧张时的小动作。
原身在做高贵妃替身时,将高贵妃所有神态、举止都铭记在心,若说这世间最了解高贵妃的人,除了高贵妃本人,就是原身最了解了。
她成了原身,高贵妃的所有痕迹都在她眼里展露无遗。
所以陆贵人是高贵妃特地派来算计娴妃的,但是从刚才陆贵人诊断出‘身孕‘时的情况来看,高贵妃眼中诧异并非是假,这代表陆贵人本身藏着一些手段或是些“秘密”。
一趟浑水,得亏她提早抽身了,魏紫菀心里庆幸极了,即便是跟娴妃的任何接触,她都有理有据。
皇帝险些害了娴妃孩子的事不会怨到自己头上,况且陆贵人这胎身孕着实奇怪,在没发生娴妃有孕之事前,一切都还是小打小闹,可发生了之后,皇上必然从头开始仔仔细细地调查。
谁都脱身不了,谁也担不起戏弄皇上的下场。
魏紫菀仔细回想自己跟娴妃的接触,除了那个定窑白釉孩儿枕外,没别的了。
她很坦然,也有点点心虚。
“都坐下吧。”皇后心口堵得慌,别人想到的她都想到了,贵人自作聪明,真以为旁人看不出来?现在只盼万岁爷看在陆贵人受伤的前提下,不追究陆贵人是真还是假孕了。
毕竟这事一看就不对劲,光是陆贵人心腹雪桐说的那些话不管用,等皇上冷静下来后,再问翊坤宫奴才,便得出另一个结论,便是陆贵人存心挑衅。
魏紫菀依言坐下。
乾隆坐在宝座上,眸色沉沉,“来人,将她押下去,仔仔细细地问。”
雪桐还没看出皇上指的是谁,眨眼李玉便带着两个太监将她带下去了,她挣扎喊道:“万岁爷,奴才是无辜的,这事与奴才无关。”
去了慎刑司,什么事都得被他们逼问出来,她得掉一层皮,雪桐终于慌了。
当时在场的翊坤宫奴才也都押下去了,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严刑拷打也是个办法,还是最管用的办法。
东配院,陆贵人听到正殿动静,仍是紧闭双眼不醒。
她的脉象她自己清楚,并非有孕,而是用药将两个月的月事都积攒在一起了,所以才呈现像是有子又像是来月事的脉象,一旦她‘小产”,这事就更无从查起了。
她相信宫中太医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会帮她的。
可刚才,她是不是听到雪桐的声音了。
不知为何,陆贵人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仿佛有些事情超脱她掌控了。
魏紫菀在屋里等了好些时候,都有些疲累了。
皇后去后殿看娴妃了,其他妃子也跟着去了。
魏紫菀不动,她打定主意要跟娴妃撇开关系,她望着万岁爷,惴惴不安,“万岁爷,妾身不该要走娴妃妹妹的定窑白釉孩儿枕的。”
“你要了又何妨,那是她主动给你的,又不是你从她手中抢来的。”
乾隆想到她今日见了血,不免担忧,“紫菀,朕看你乏了,不若回去歇着了。”
魏紫菀点头,“还望万岁爷注重体。”
她回去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气,“人才啊,陆贵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都不敢做出这种事,古人远比现代人想象的更勇敢,之后她要闭门不出了。
依稀记得,陆贵人在封庆妃不久,原身刚封令贵妃,生下十五阿哥永琰,但孩子满月后就抱到庆妃身边,让庆妃代为抚养。
陆贵人一生没有育有儿女,却凭借美貌在宫里步步立足,手段、心计堪比一流功夫,若非这次出了娴妃有孕的意外,凭借贵人的胆大,一个嫔位少不了,还能彻底得主位看重??
陆贵人都能拿自己孩子搏忠心了,便是将身家性命都给了高贵妃,连自己后半生倚靠的孩子都不要了。
高贵妃别的不好说,但是对‘自己人‘还是挺大方的,前世都能扶持原身步步高升,要是看重陆贵人,陆贵人将来最少也得是个妃位。
但是这回怕是不成了,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魏紫菀是真的不可怜流了一滩血的陆贵人,即便在猜她怀有身孕时。
因为她清清楚楚记得,原身孩子被抱走给庆妃那一刻的无助惶恐,可她无处说起,皇上是因为她是高贵妃影子才宠爱她,庆妃是靠自己本事得到万岁爷宠爱,在万岁爷心中,庆妃比她重要太多太多了。
所以,孩子刚生下就被抱走的痛苦只能原身一个人苦苦咽下,甚至原身在一次次想要见自己孩子时,都被庆妃拒绝,不是说孩子刚睡着,便是她乏了。
魏紫菀记得原身的苦痛,可哀痛不止于此,她知道的更多,史书上记载,十五阿哥永琰为帝后将庆妃追封为皇贵妃时,说养母在他心中地位不亚于生母,并且不曾追封原身生下来的和硕和恪公主。
这是大清帝王同母姐妹的待遇。
头一次居然有皇子成为皇帝后,不追封自己的同母姐妹为固伦公主,原身的另一个女儿固伦和静公主是固伦公主,那是因为乾隆帝册封的。
在永琰心中,估计没有原身这个生母了,原身被追封皇后还是乾隆帝所封。
可以说,原身的一切荣誉都归于乾隆帝,跟她这个儿子没多大关系。
原身谁都不敢怨,这一世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谈不上报复。
况且说恨,皇上也是罪魁祸首。
她这辈子却是依附皇帝活下来的,她不能给脸不要脸,所以无从说恨,她顶多是看到陆贵人的惨状时,心里谈不上一丝怜悯。
况且陆贵人的惨状并非她造成的,她对谁都能怜悯,在宫里就别活了。
颖贵人不在意这个,只关心娘娘被那一滩血给吓着,“娘娘,婢妾给您煮了白芷茯苓茶,安神之用,您喝了就睡一觉,婢妾守在您身边。”
“本宫很好。”魏紫菀喝了两口颖贵人捧过来的茶,就不再碰了,“你不必担心,婉嫔去哪了?”
“婉嫔姐姐昨晚挑灯看唐卡,吉珊怎么说她都不听,娘娘您看啊,今天她不就起不来了。”
颖贵人摇摇头,满眼笑意,“婉嫔姐姐也真是的,就仗着娘娘的纵容就肆意行事。”
“颖妹妹怎么说我坏话,娘娘您看,颖妹妹这张嘴,得塞点蜜饯粘上她的嘴!妾身才好安安心心地入睡。”
都说不可背地里说人坏话,让人当面听到了,那真是羞人脸。
颖贵人不怯反笑,“婉姐姐真是的,想拿蜜饯收买婢妾,婢妾还能怎么办,只能吃了一回,下回就不告知娘娘了。
婉嫔坐在颖贵人对面,模样精神,眼圈浓重,魏紫菀以自己熟练的经验判断,这人当了一晚上的夜猫子。
婉嫔并非正常时辰醒来的,是被吉珊摇醒的,醒来后得知这些事便赶紧过来了。
魏紫菀只管让她们放心,“本宫不曾接近娴妃,替本宫办事的,本宫会护住她。
连自己人都护不住,那还叫什么主位。
“是,娘娘。”婉嫔安心了,她信娘娘。
慎刑司审讯结果出来了。
起初这些事是陆贵人自导自演,喝了药让自己身子月事一直延后,只等今日算计娴妃。
至于为何算计娴妃,这就跟高贵妃有关了,雪桐只知道那日高贵妃让主子将娴妃拉下水。
高贵妃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清楚??当初皇后将陆贵人留下来时,没让雪桐留下来,陆贵人是个嘴严的,自然不会跟一个奴才说起皇后。
因此帝王将一切供词摔在高贵妃面前时,高贵妃脸色惨白,不顾脸面跪下来,“万岁爷,妾身不知陆贵人擅作主张,妾身真的不知。”
高贵妃很清楚皇上性情,爱之欲生恨之欲死,她有罪时还拉下万岁爷眼中“清白”的皇后,她只会让万岁爷更生气。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陆贵人还藏着这一手,要是知道她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用假孕欺君,她先解决了陆氏!
乾隆无动于衷,高氏就因为娴妃起了心思才想着要教训娴妃?
娴妃起的心思好似跟高氏无关吧,所以高氏这是忌惮起娴妃会怀上孩子?
朕还没死!轮不到高氏为自己孩子打算。
“朕记得永璇也到年纪了,明日就搬去阿哥所吧,和恪和静养在皇额娘和裕贵太妃身边,谦太妃膝下寂寞,将和嘉抱过去吧。”
“是。”李玉这就派人将和嘉公主带去寿康宫。
高贵妃脸色发虚,却也万般庆幸,皇上只是将两个孩子带走,没有怪罪两个孩子。
乾隆不愿再听贵妃辩解了。
“即日起,高贵妃贬做慧妃,娴妃禁足一年,陆贵人贬做答应,终生禁足。”
一句终生禁足已经是将陆答应打进冷宫的做法了,可惜皇帝还不想圆明园今后成了罪妃所在之地,不想一进圆明园便想起怡嫔姐妹俩和瑞常在,还是将陆氏留在咸福宫吧。
皇帝对咸福宫已经彻底没了踏足的欲望。
“万岁爷………………”慧妃跪着,心中恨极了陆氏,她从不知她有这样的本事,好极了,既然手段通天,往后就将这些手段都使到自己身上吧。
她闭了闭眼,知道自己无处辩解了,“妾身遵命!”
宫妃们在慎刑司审讯结果出来前都走了。
毕竟连令贵妃都不在了,这可是皇上宠妃,这滩浑水令贵妃都不想沾,见此,嘉妃和纯妃快快走人。
而剩下的舒嫔和愉嫔感觉不如她们俩敏锐,但连妃位都走光了,她们还不走等着惹祸上身吗,咸福宫和翊坤宫的热闹,是能被嫔位看的吗?
那肯定不能,于是翊坤宫很快只剩帝后和慧妃,以及正躺在床上的陆答应和娴妃。
因此高贵妃和陆贵人双双被贬之事传遍后宫后,其他人心里除了惊讶就是了然了。
原来是翊坤宫的算计。
可惜自食恶果。
陆答应是被慧妃几巴掌扇醒‘的。
醒来后知道自己手段被摸清,而自己终生被禁足,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娴妃什么时候怀孕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她有种预感,她不该这样的,她该一步步在宫里站稳脚跟,成为众妃敬仰的高位,但她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所有人看穿了,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可是全族人培养的希望,怎么能栽倒在这。
陆答应跪在慧妃面前,看着被她后来居上的林常在笑盈盈站在慧妃身边。
她知道,地位再次颠倒了,林常在还是慧妃的身边人,而她成为咸福宫的罪人。
但是,这又何妨,只要她活着,总有希望的。
哪怕踩着别人的尸骨!
翊坤宫,娴妃醒来后又哭又笑,哭自己终于有了孩子,笑自己躲过这一劫了。
但她也由此恨上了慧妃,若非慧妃算计,她的孩子险些就没了,好在慧妃得到报应了。
由贵妃贬做妃,多痛快人心的下场。
她当年是第一侧福晋,她都当不上贵妃,慧妃凭什么能当!
娴妃平息情绪后看向在她出事后唯一镇场的画屏,当时在扇陆氏巴掌时,画屏也是唯一一个劝她的奴才。
这般忠心耿耿且有能力的奴才,她并不吝啬给予更多的信任。
“画屏,你过来。”
顶着其他奴才羡慕的眼神,画屏心跳如雷走到娴妃娘娘面前。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现被娴妃娘娘看在眼里了,放在娘娘出事之前得知娘娘有了身孕,她必然会不离不弃,可现在,不管娘娘有多大造化,她都不心动了。
她只想留在五公主身边伺候。
“娘、娘娘。”她声音有些发抖。
“怎么抖成这样?”娴妃看着她发抖的腿,倒不怀疑她是害怕自己,只觉得画屏是欣喜过甚,想到这,她放缓了语气,“激动什么,本宫在这里,还能少了你的赏?”
“没有,娘娘。”画屏极力平复颤抖的手脚,“娘娘有何吩咐?“
“你救了本宫孩子,本宫记在心里,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是她成为娴妃宫女后第一次被娴妃说出这种话。
按理说,她该高兴,但她清楚,她应下后,从此跟娴妃再也分不开了,而且她还得护着娴妃孩子生下来,若是龙嗣有了不妥,她就辜负了娴妃的重视,她下场不会好的。
画屏深深吸了一口气,“娘娘,奴才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娴妃心情极好,并不在意她提条件。
“娘娘,奴才想伺候五公主!”
娴妃脸色变了,想伺候五公主不想伺候她了?画什么时候心里没了她这个主子。
“本宫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
念在画屏实在忠心耿耿,而她身边没有更忠心的了,她还能给画屏一次机会。
画屏顿了一下,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奴才只求这一个赏赐。”
“好好好!”娴妃显然气极,“本宫成全你,你就留在五公主身边伺候吧。
只是像过往一等宫女的待遇是不能了,等画屏受够了苦,自有回心转意求她的时候。
她这胎,交给谁都不放心,还是得画屏护着她。
“奴才多谢娘娘。”
画屏松了口气,只要娴妃娘娘愿意松口就好,她不过一个奴才,伺候谁还不是一样的伺候,她实在怕了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五公主是个好主子,虽年幼,但经历这么多事,知道谁对她好,会护着她。
娴妃看着画屏告退,脸色难看。
在她无宠无子时,画屏都能不离不弃忠心耿耿,为何等到她有子后,画屏却要弃她而去。
而她身边这些奴才,遇到事情时一个个都派不上用场,在她有孕时,蜂拥而上。
宫女静影安慰道:“娘娘,奴才好几次看到画屏姐姐去寻五公主,这次来迟了没拦下娘娘便是因哄五公主睡觉,画屏姐姐心里必然是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没资格在伺候娘娘了。”
娴妃心里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即便难得反省,也反省不出任何问题,这会儿得知画屏没拦下她是因为五公主,加上画屏前不久说的话,她反应过来了,画屏是早就想投靠五公主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画屏的不及时阻拦而打了陆氏一巴掌,从而中了陆氏算计,让皇上险些害了她的骨肉,说到底,是画屏心存异心了。
罢了,哪有主子求奴才的道理,她能容忍画屏心存异心就算她这个做主子的宽厚了。
娴妃审视发声的宫女,“你叫静影?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静影心里一喜,“是,娘娘。”
乾清宫,御案上放着从翊坤宫奴才处审来的口供。
乾隆看了数遍,从娴妃妄图说动婉嫔,到慧妃派人对娴妃动手。
这中间,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想起紫菀所说,皇帝心里有些顾忌了。
万一查到最后,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事实,万一这真的跟紫菀有关,他还是别查下去了。
皇帝似是赌气般将东西摔得老远,又突然站起来,他直接问了紫菀,总比一直蒙在鼓里好。
“摆驾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