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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秋哆哆嗦嗦穿上原来的短袖,平复了好一会,走到戴柯门口兴师问罪。
房门紧闭。
她敲了两下。
“干什么?”戴柯没有开门的意思。
“开门说话。”梁曼秋尾音还带着战栗,戴柯没碰到她,眼神冰冷富有侵略性,好像早摸了一遍。
戴柯:“跟你没话说。”
“臭戴柯!流氓戴柯!”
梁曼秋捶了两下门,富有节律,配音似的。
门内传来咚咚脚步,戴柯像没穿鞋扑到门前,一把拉开门。
戴柯又咬着下唇,吓了梁曼秋一跳,还好,没落荒而逃。
错的是他,她为什么要跑。
梁曼秋给自己鼓劲。
戴柯背着光,脸色晦暗,“再骂一遍。”
梁曼秋微扬下巴,“就骂你。”
“骂啊。”
戴柯逼近一步,梁秋便后退一步,直到背后靠上过道墙壁,没了退路。戴柯的胸膛压迫性出现在梁曼秋的眼前,完全屏蔽她的视线。
他们身高差了26厘米,她在他眼里就是小不点。
梁曼秋推他胸膛,“走开啊你。”
戴柯任打任骂,纹丝不动。
梁曼秋仰头气鼓鼓瞪着他,双眼微红,无声控诉着他的流氓行径。
“你......”
戴柯垂着眼,“我什么我,骂人一点气势都没有,白教你这么久。”
梁曼秋打他一下都像挠痒痒,一拳捣在棉花上,无计可施。
“你、你为什么进我房间?”
戴柯:“抄近路。”
穿过梁曼秋房间的确比从客厅过少走几步路。
梁曼秋一时哑口无言,胸口起伏好一阵。
“你在阳台怎么没出声,我回来都叫你了。”
戴柯:“戴着耳机,谁听得见。”
梁曼秋:“大热天跑阳台听歌?!”
“抽烟。”
戴柯抬起左手,指尖凑到梁曼秋鼻端,香烟的涩味隐然。
“在房间抽我找死啊?”
梁曼秋退无可退,不由蹙眉,“臭死了。”
戴柯挺识趣,有问必答,没死鸡拌锅盖,让情况恶化。
但每一句话听着无辜又有理有据,好像成了梁曼秋的错似的。
戴柯显然也这么觉得,“谁叫你脱衣服不关门?”
梁曼秋气红了脸,“不关门你就能随便进来吗?”
戴柯理亏,“你还不是随便进我房间。”
梁曼秋:“我又没在你换衣服的时候进。”
戴柯:“我让你进。”
话毕,两人面面相觑。
话题越来越离谱。
梁曼秋发窘,小声说:“谁要看你。”
神经病。
“我请你看。”
戴柯忽地抓住一边衣角,没等梁曼秋反应过来,一下子单手掀掉短袖,丢在地板。
梁曼秋想不通他怎么做到的。
少年赤裸的胸膛近在眼前,生气的关系,胸肌起伏较大,像会自主呼吸一样。
梁曼秋吓愣了。
远远见过戴柯运动后赤膊乘凉,但从没这么近,这么熟悉。
结实的男性肌肉总带着一股莫名的侵犯性,梁曼秋的害怕远多于兴奋。
是的,隐隐有一点不可忽视的兴奋,并非生理欲望,仅仅是好奇心得到满足。
好像终于目睹了一件神秘展品,生理课上的例图终于有了实体。
戴柯:“给你看回来,扯平。”
“流氓!”梁曼秋撇开眼,双手无措地背在身后,紧贴墙壁。
戴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好像拐弯抹角骂梁曼秋识人不清。
戴柯确实并非第一次犯贱,这一次好像主观性没有以往强。
他从来不会嘴上认错,只会变相自我惩罚。
梁曼秋一时没了计较的冲动,那副发达的胸肌还充斥着眼帘,叫人不忍直视。
“…………”梁曼秋抿了抿唇,眉头微拧,“你好像比女生的还大………………”
下一瞬,戴柯又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治治她不要命的嘴。
“找死?!”
梁曼秋手背抹了下被他掐过的地方,憋不住笑意,秉着科学研究的态度,不吐不快,“真的呀……………还能这样……………“
前头紧张又暧昧的氛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股诡异的滑稽感。
戴柯不由低头扫了眼,自然看向她的,那种微妙的凶险又回来了。
梁曼秋又躲了躲。
戴柯:“我又没看清你的有多大。”
梁曼秋急道:“谁要给你看。”
他们时而闪躲,时而直白,一步步小心试探,难掩对异性身体的天然好奇。
戴柯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捞过梁曼秋的手,一把搭在自己的胸肌上,下意识鼓了鼓,“给你摸一下。”
“神经啊!”梁曼秋叫道,手给戴柯按着,抽不回来。
戴柯:“你不摸怎么知道谁的大?“
科学研究,科学研究。梁曼秋心中默念。
没敢真的摸,只是搭在上面。胸肌硬邦邦的,心跳扑通扑通。
“......FIR.….....“
戴柯像住在鼓里,咚咚咚咚,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
梁曼秋光顾着戴柯的心跳,忘了他盖着自己的手,手心手背都是他的温度,小手成了胸肌和大手的夹心。
外头传来开锁声。
戴四海和阿莲该回来了。
梁曼秋慌忙一把抽出,不小心刮了下他的乳头,哦,刚才也忘了这颗凸粒的存在。
男生为什么也要这颗装饰品?
说话声进入客厅。
戴柯弯腰捡起地上的短袖,套头穿上。不料反了,又得脱下重穿。
戴四海出现在过道入口,刚巧瞥见戴柯套进半件短袖,准备隐入房间。
蹙眉定神,“大D,怎么了?”
梁曼秋抿着唇,在戴四海的注视下,路过他,低头小跑进厨房。如果直接进房间,需要在戴四海面前拐弯,看着像躲起来一样。
戴柯露出半边身,扯了下衣摆,“什么怎么了?”
戴四海:“洗澡了?“
戴柯习惯性拨了下后颈发茬,“没啊。”
戴四海思忖片刻,没点出事实。
两个小孩神情微妙,像一起拥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秋,上衣怎么穿反了?”
戴四海脑中警铃大作。
梁曼秋喝着水,咳了两声,呛红了眼。
阿莲没多想,揪了揪衣领外面的标签。
梁曼秋:“可能、在店里试衣服的时候、穿反了。”
阿莲:“一路走回来没发现?”
梁曼秋僵硬笑了笑,手背抹去唇角不小心漏出的水。
阿莲莞尔,“很少见你有这么迷糊的时候,你哥才会这样。”
目送梁曼秋出去,阿莲迎来了一脸凝重的戴四海,不由跟着一滞,低声问:“有新情况?”
事关两个小孩的名声,尤其是梁曼秋的,戴四海很谨慎,旋即挤出笑容,“以为今天有条账算错了,刚想了下应该没有。”
戴柯衣服穿上了,整个人还处在刚才赤条条的状态,胸口像残留了一只快凉透的熨斗,一直压着。
他再去抚摸胸口,什么也没有,没有明显的心跳,没有异样的体温,没有梁曼秋的手。
戴柯中弹一样倒在床上。
如果非要扯平,他是不是该摸回去?
戴柯又做了一个潮湿而炙热的梦,混乱又色|情,一些白日幻想出现在梦境,像亲身经历一样清晰。
最后关头,戴柯热醒了,湿漉漉的不止裤衩,还有额角。
戴柯换下裤衩,意识到不对劲,空气格外闷热。
停电了?
他拍了下床头开关,灯光险些刺瞎他的眼。
戴柯抬手挡了下视线,摸索到空调遥控器,没关,制冷档还在运行。
空气呼呼出风,戴柯起身举手试了一下,竟然是暖风。
空调坏了?
戴柯睡眼惺忪,调低了温度再试,没用,还是暖风。
大晚上罢工,彻底不让人睡了。
戴柯呆愣几秒,腋下夹着枕头,搂了薄被,兜了手机,过去敲梁曼秋房门。
梁曼秋吓醒了,撑起半边身,盯着房门。
“开门,我房间空调坏了。”戴柯的声音。
梁曼秋又躺下,“没锁。
戴柯扳动把手,推门进来,反手带上门。
手机电筒光亮勉强照亮小房间,跟警察半夜突袭查房一样。
租房客厅没装空调,梁秋后知后觉戴柯要在她房间凑合一晚,往被窝缩了下,紧张道:“哥,你睡哪?”
戴柯把枕头扔门背后,薄被半垫半盖,躺了下来。
手机电筒熄灭。
梁曼秋稍稍安心,一时没了睡意。
戴柯似乎也没睡着,????翻身掖被子。
梁曼秋悄悄问:“哥,你睡了吗?”
戴柯:“嗯。”
梁曼秋:“我想起以前在山尾村,同学家的兄弟姐妹也这样,夏天晚上一起在楼顶打地铺,看星星。”
戴柯:“现在打地铺的只有我。”
梁曼秋不可能大方到邀请一个男生上床。
戴柯叫道:“梁曼秋,你这空调开了几度,冷死了?”
梁曼秋:“一直都是26度呀,可能你那里对着出风口。
空调挂在阳台门的上方,对着过道门,戴柯撑起脖子,凉风扫面,冷瘫瘫的。
戴柯:“遥控器在哪?”
梁曼秋:“床头柜上面。”
手机电筒再次亮起,戴柯坐起来捞过遥控,将风向调向天花板。
扔了遥控器,熄了电筒,戴柯再次躺下。
空气似乎回暖,没有刚才刺骨。
地板铺的瓷砖,在空调房里凉冰冰的,低温透过薄被,渗透到戴柯的肌肤。
戴柯裹成蚕蛹。
无济于事。
“冷死了,受不了。”
戴柯起身,抄起枕头扔梁曼秋床上,“躺过去点。
说罢,戴柯抱着薄被爬上来。
梁曼秋一惊,担忧在另一个层面,“哥,你枕头被子铺过地板,怎么又搬上我的床?”
戴柯在靠门一侧躺下,“下午你没拖地?”
“可是......”梁曼秋不自觉往里缩,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
戴柯翻成侧躺,背对着她:“?嗦,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