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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守坟人老樊家中,王雪魂魄附身小纸人,本傲娇嘚瑟不已,却不想放她出来的边婧棋高一招,早在她身上施了符,威胁她说出真相。她为保命,只好收敛脾性,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道出。
原来当初王雪确实梦想成为大明星,也收到了模特公司的面试信。她和好闺蜜妍妍在前去模特公司面试的路上碰到一个看相的道士,那道士就是宗正,宗正告诉她将有一个大劫,轻则破财倒霉,重则有性命之忧。王雪一听急了,可宗正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下去了,她央求他再说一些,表示可以支付一定的费用。但宗正就是不肯说,转身离开。王雪生性多疑,宗正的话她越想越不安,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闺蜜妍妍好言劝她不要信道士的话,面试要紧,可王雪早把面试的事抛在脑后,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命途,以及如何化解。
王雪和妍妍赶到宗正的四合院,却被宗正软禁起来,宗正把她俩分开关押,王雪怕极了,早已顾不得闺蜜的死活。一日复一日,宗正一直不来见她,直到她饿极累极精神完全崩溃才来见她。
宗正对她说:“王雪,你想不想活?”
王雪意识模糊,求生欲极强:“想,想,我想活下去!”
宗正笑:“那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做?”
王雪猛点头:“我照做!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宗正于是把要她做的事吩咐她,她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这才得到了宗正的一点怜悯——一碗馊掉了的粥和两个发霉的馒头。而她却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哭,眼泪落在碗里就着粥一同吃下肚去。
几天后她就按照宗正的意思,跟着一个啤酒肚男人来到阿灿的家中,她早已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于是按照之前制定好的剧本装成被拐卖的新娘,在阿灿家誓死不从,大吵大闹。但她并不知道宗正居然阴险到骗取了阿灿家的宅基地。
她如期成为阿灿的妻子和枕边人,每次完事后她都按照宗正的要求,在阿灿耳边吹枕边风,诱导他说出姬家祖坟的秘密。可阿灿生性内向,而且对姬家极度忠心,怎么都不肯透露半个字。那时,姬家的祖坟已经不翼而飞,这她不知道,她只想早点完成宗正交代的任务,恢复自由身。
阿灿什么都不肯说,时日一久她就没了耐心,一日晚上,因为姬家祖坟的事她和阿灿大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你到底说不说!”一开始是王雪占了上风,她骑在阿灿身上扯着阿灿的头发。
阿灿像头笨猪似的让她骑着打骂,一言不发,更不还手。
王雪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这个窝囊废!没用的男人!你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死好了!”
阿灿心甘情愿让她骂,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直到王雪骂阿灿妈骂得超级难听,阿灿才终于反抗了。他一个翻身将王雪压在身下,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叫你骂我阿妈!我叫你骂我阿妈!”就这样阿灿把她杀了,还把她挂在横梁上,装出是她自杀的假象。
那晚阿灿妈听到儿子儿媳的房间里有声响传出,立刻起床穿衣来敲门,却见到儿媳挂在横梁上,忙唤儿子把儿媳救下,可儿媳早没了呼吸。
阿灿妈怒骂儿子不该杀人,边哭边举拳往儿子身上捶打:“你这个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讨媳妇阿妈把地都抵了吗?”
阿灿只是哭,也不反抗。
母子俩哭完,阿灿妈为了帮儿子掩盖杀人真相,竟将王雪的尸体煮烂封在灶台里。王雪惨死,怨气冲天,她自知不是宗正的对手,就找啤酒肚男和阿灿晦气,顺道把杀啤酒肚男的罪孽嫁祸给边婧。
听完王雪的哭诉,姬言灏自言:“又是我姬家祖坟?”
靳昌也说:“问题还是出在姬家祖坟上,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找到祖坟在哪。”
姬言灏:“没错。”
说完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又默默地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王雪说出真相后朝边婧跪下了:“大师,求你救救我,让我投胎转世,重新做人,我保证来世一定好好做人,绝不会再爱慕虚荣,为所欲为了。”
靳昌想到边婧为了救刘燕花已经自损一魄,就替她回绝:“你作恶多端,是投不了胎了。”
王雪哭得凄惨绝伦:“求求你了大师,我不想做鬼,做鬼太凄惨了,我想做回人……嘤嘤嘤嘤……”
女鬼哭起来令人毛骨悚然,邢滔不由地抖了抖身子:“你能不哭么?”
边婧其实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帮她投胎转世,就对她说:“说实话我现在法力有限,即便能点亮引魂灯也送不了你走上阴阳道。不过你想再世为人也不是没有办法,从现在起潜心向善,积累了一定的善因后阴阳道自会为你打开。”
“什么?我还是得做鬼?”小纸人愤然地从桌上跳下,王雪的魂魄跃跃欲试地从里面挣扎出来,可只要一动,纸人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直把她焚得肝肠寸断,鬼哭狼嚎。
她的举动激怒了边婧,边婧愤愤道:“你还不悔改是吗!”
“大师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
凄凄惨惨的哭诉中,窗外突然飞进两枚桃木钉,众人皆惊。一枚桃木钉飞向纸人,另一枚却飞向边婧。靳昌和姬言灏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扑向边婧,可靳昌慢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姬言灏抱住女孩滚到一边,而桃木钉擦着他的背飞射出去,打中了挂在墙上的那口古老的石英钟。邢滔也护着老樊躲到了桌子底下。
惊魂一刻,天旋地转。边婧有点发懵地睁大双眼望着紧紧护住她的姬言灏,那张妖孽脸,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每一个毛孔。心跳加速。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摸了一手的鲜血,惊得她大叫:“姬先生,你受伤了!”
姬言灏强忍着肩膀上的痛楚爬起来,又向她伸出大手。她犹豫了一会把手递了出去,他一个用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忽然感到后背一阵焦灼,回头一看,竟看到靳昌眼神复杂地睨着他们。
靳昌的心跟堵了墙似的又慌又气,却无处可以发泄,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痛到无法呼吸。
“师父,你们看!”躲在桌子底下的邢滔指着纸人的方向大喊。
几个人这才想起那枚飞向纸人的桃木钉,那桃木钉打中了纸人身上的黄符,黄符脱落,而纸人身上的王雪魂魄也被释放了出来。没有头颅,拖着半个残缺的身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冲过来,无数针似的黑头发从身上各个地方射出来,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屋子里的茶碗家具摔了一地。
“你们去追宗正,我来收鬼!”边婧喊道,桃木剑已出现在手中。
靳昌和姬言灏都很担心地犹豫了半秒,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后争先恐后地跳窗而出,去追向他们掷桃木钉的宗正。
“你被打散了竟还能重聚魂魄,看来也是宗正帮的你吧!”边婧说着持剑上前,几番跳跃避开那些黑头发,朝女鬼一剑砍下。女鬼立刻被砍成两截,躲在桌子底下的邢滔大喊师父好棒,可棒字刚落,就见那女鬼居然又重新将身子聚拢了起来,甩出一条□□花辫,直接把边婧打了出去,手中的桃木剑落在地上。
女鬼“嘿嘿”两声阴笑,又向边婧发出一条□□花鞭。边婧马上回以黄符和桃木钉,可全都让这条钢铁似的□□花辫甩了出去。□□花辫近在眼前,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躲在桌子底下的邢滔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捡起了那把桃木剑,从女鬼身后一剑刺穿女鬼的身体。
“啊——”女鬼一声惨呼,魂魄渐渐分崩离析,而刺向边婧的那条□□花辫也随之化为乌有,只在地上留下一滩黑水。
打死了女鬼的邢滔显得异常兴奋:“师父你看,我把女鬼打死了!我很有抓鬼的天赋!”
这一幕边婧也看在眼里,她收回自己的桃木剑,瞧了眼地上那滩黑水,说:“这下什么机会都没了。所以做人做鬼都不能太贪心。”
邢滔点头,浑身热血沸腾:“师父,我们快去帮靳昌大哥他们!”
靳昌和姬言灏两路包夹,将宗正逼到一个死胡同里。三人打了起来,靳昌和宗正二对一,宗正说:“有本事就一对一,你们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
靳昌和姬言灏互看一眼,靳昌冷笑:“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说罢,飞出两把小刀。同时姬言灏手持利椎上前。
宗正已被逼入死胡同,身后是一堵高高的墙,面对小刀和利椎的进攻,他一个飞身游上墙,先避开小刀,小刀刺入墙中,竟尽数没入,可见靳昌的力道有多大。来不及细想,姬言灏的利椎已在眼前,他扬起长鞭,啪,长鞭卷住姬言灏的手腕,又往墙上甩去。姬言灏眼看就要被重重甩在墙上,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来了个旋转,两条大长腿蹬在墙上,竟这样垂直挂在了墙壁上,真当令人叹为观止。
宗正和靳昌都看呆了,宗正收回长鞭,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纵身往上跳,想翻墙而逃。
可谁知靳昌眼疾手快,一个伸手握住他的脚腕,再轻轻一个用力,居然一把就将宗正扯了下来,宗正大惊这男人怎么力气这么大,靳昌自己也震住了,偏头瞧瞧自己的右手臂,皮肤底下的双头蛇正在游动。
宗正趁他分心,卑鄙到乘人不备扬起了手中的长鞭。
这时边婧和邢滔正好赶到,边婧看着长鞭高高挥起来,急得大喊:“小心!”
姬言灏也大喊:“靳兄!”
靳昌终于回过神了,一个抬头,双眸通红,目光狠戾凶残,怒火迸发,伸出右手,轻而易举地扯住了长鞭,然后再一甩,宗正撒手不及,竟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边婧、邢滔还有姬言灏立即赶过去,边婧掏出定身符贴在宗正身上,宗正浑身动弹不得,冷笑道:“没想到我也有这天。”
边婧怒斥:“宗正,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会立刻联系姑姑,让她老人家来主持公道。”
宗正呵呵冷笑两声。
靳昌甩飞宗正后右手臂肿胀得厉害,好像里面的东西随时破皮而出似的。他有点控制不住手臂里的双头蛇,剜心的刺痛一浪浪地袭来,疼得他滚到了地上。
“靳昌!”边婧立马过去,把两枚桃木钉定在双头蛇的首尾。
靳昌看了眼自己右手臂上的桃木钉,意乱情迷,心动不已,竟顺势将女孩搂在了自己怀里。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
边婧的心跳得很快,从脖子到脸颊一阵滚烫似火,男人的怀抱好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和古龙水的香味。
可下一秒她就把男人推开了,撅着嘴气呼呼地说:“你不是拒绝我了吗?不是不喜欢我吗?那你还这样抱着我,算什么呀?”
靳昌:“我……”
边婧白他一眼起身:“我什么呀?你自己说和我没有别的关系的,我牢记于心,希望你也牢记于心。”说完转身离开,留个决绝冷漠的背影给他。
远处的姬言灏毫无表情地目睹了这一切,看边婧走过来了,说:“明天回去。”
边婧点点头:“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