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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货架和展示柜,从礼帽到运动帽应有尽有,但与帝都星不同的是,这里的帽子由羊毛、丝绸等复杂昂贵的材质手工制成。
刘杉被华美的帽子吸引,还看见穿着贵气的大虫试戴帽子,身边带着小孩。
小孩百无聊赖地扯着帽子上的羽毛玩,注意到视线,抬头和刘杉对上。
刘杉迅速转头,对面恰好是一面镜子,猝不及防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杉杉?”
安翎墨和负责虫聊天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幼崽的动向。
小孩忽然低下脑袋。
安翎墨抱起幼崽,“怎么了?”
刘杉摇摇头。
负责虫带他们到制帽间就走了。
房内的工具和材料一应俱全,桌上附了张纸,用图文写明步骤。
【……看到傅南桀修表,我就知道这个制帽店肯定是制帽了。】
【杉杉本来就话不多,跟在太子身边话更少了,我算了一下,今天早上星星说的话都比他多!】
安翎墨带着小孩看说明书,不过他自己都没看明白。
“……还可以用蒸汽机熨平布料。节目组注明,自己制作的帽子卖多少钱就能拿多少钱,加油。”
安翎墨一字一句念完,“嗯,我还以为要给这家店做帽子呢,那就太难啦,还好我们只用自己做,对吧?”
刘杉点头。
桌面摆着素草帽,各式布料,还有一些动物的羽毛,以及珍珠等材料。
安翎墨越过一众剪刀针线,从角落拿起两瓶胶水,放在刘杉面前。
“那就开始吧。”
没有店家具体规定款式,制作帽子就像是一场艺术创想。
幼崽拿起一只假花枝,涂上胶水,黏在草帽的帽檐。
他粘完,看了眼安翎墨。
安翎墨刚剪下一片酒红色布料,绕着圆顶礼帽转。
“还不错吧?”安翎墨抓到一只偷看崽,笑眯眯道。
刘杉眼神移开,又转回来,“好看。”
“我也来看一下杉杉的。”
终于撬开了小孩的嘴巴,安翎墨趁此机会和幼崽打近关系。
他剪下一块布料给刘杉,小孩拿着那块布折腾来折腾去。
杉杉的寡言和自家小孩完全不一样,星星是本身就话少,杉杉是有话,却憋在心里。
太难了,太难了……
安翎墨想叹气,嘴刚张开,又立刻闭上。
这气叹出去,让小孩误会怎么办。
安翎墨不禁后怕,抖了抖。
刘杉察觉到桌子颤了一下,侧头却只看见安翎墨的后脑勺。
安翎墨的肩膀耷拉下来。
刘杉摸不着头脑,叔叔
怎么了?
他有点想问,但还是放弃了,重新专注在草帽上。
如果是裴叔叔,肯定也是一心一意地帽子。
*
此时此刻,裴舒蕴确实是在专心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挤奶油。
他和徐卯卯到蛋糕店的时间跟傅南桀两虫差不多。
这家蛋糕店不像其他三组的任务那样,需要自行摸索,制作糕点的师傅倾情传授了基础的西点知识,包括面粉的种类,打奶油的手法等等。
他还拿出相对应的面粉、酵母等食材讲解。
裴舒蕴也都一一记下。
他本以为徐卯卯会没耐心,结果幼崽看起来非常感兴趣,整整半个小时,屁股都没挪一下。
师傅将刚刚拿上来的食材推到桌子的一边,“好,那接下来说一下我们店里售卖的面包款式。”
裴舒蕴还没点头,耳边传来响亮的应和声,“好!”
徐卯卯屁股一扭就从凳子上下来了,啪嗒啪嗒跟在师傅身后。
真认真啊。
裴舒蕴为自己的小虫之腹而惭愧,多认真啊的小孩啊。
他们溜达完这家蛋糕店的面包区域,又上二楼看了订制蛋糕区,最后来到后厨。
“这是我们蛋糕区的主要负责虫,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听从他的指挥。”
负责虫拿了一大一小两件围兜,还有厨师帽和面罩,让他们先负责给刚出炉的小蛋糕们挤上奶油顶。
他教了一遍就走了,还得去负责定制蛋糕。
裴舒蕴和徐卯卯分工合作,他挤这片多的,小孩管那片少的。
他按照负责虫的指示,从左到右开始挤奶油。
好在这个虫工奶油机用法像针筒,摁一下再提起来就行了,不然真担心挤得太丑要返工。
裴舒蕴放下这管挤完了的香草奶油,拿起粉色的草莓奶油管,继续挤。
“叔叔。”幼崽忽然道。
“诶!”裴舒蕴应道,“卯卯那边的小蛋糕挤完了吗?”
“挤完啦!”
裴舒蕴扭过头,还在挤奶油的手不自觉用力,挤出一大坨掉到蛋糕外面。
徐卯卯确实是挤完了,但挤完了又舔完了。
那片小蛋糕们徒留一片五颜六色的表皮。
“嘿嘿。”幼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小脸也一样灿烂,沾满五颜六色的奶油。
裴舒蕴的心脏却猛地沉下,如坠深渊。
没有赚到钱,还要倒赔的话,怎么办?
【终于发现了!急死我了!】
【太好了,不用在弹幕狂喊裴舒蕴回头了,现在舒心了。】
【啊哈哈!他怎么放心让卯卯自己挤奶油的??我卯总遇见美食自动开启狂炫模式。】
*
哎,也不知道蛋糕店那边怎么样。
虽然忘了提醒裴舒蕴要看好徐卯卯,但他肯定知道这
小孩管不住嘴,不会有大问题。
“叔叔,好晒啊。”
江千洛脸蛋热得红扑扑,扯着衣领扇风。
他们在这儿坐了半个钟都没有顾客,反倒是太阳越来越热情。
既然这一片都属于阿尔伯特路,换到阴凉地也是没问题的。
两虫搬到一颗梧桐树下,刚坐下来,就来客了。
“你们是在擦鞋吗?”白领虫兜着公文包走了几步又倒回来。
徐寅虎仰起头,“啊,是的。”
白领虫推了推眼镜,想不到啊,有朝一日能让帝国首富给自己擦鞋。
他迅速发消息让同事帮自己打掩护,坐在徐寅虎对面的椅子上,两条腿打开,皮鞋伸到他跟前。
“那就麻烦了。”
徐寅虎勾手,“我们这里先付后擦。”
“哦哦,十块是吧?”白领虫懵了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拉布达的标价都是十元一次。
徐寅虎没接,“三十元。”
白领虫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三十?!”
徐寅虎不置可否,“对,三十,要吗?”
“……”白领虫沉默着抽出另外两张十元。
徐寅虎拿过,折叠起来放进口袋。
他从架子上拿起鞋刷,单手刷皮鞋,再单手给皮鞋涂上鞋油,最后单手用抛光布擦拭鞋身。
左手从头到尾都搁置在膝盖上,绝对不捧起皮鞋,白领虫的脚怎么放,他就怎么擦。
“好了。”徐寅虎放下布。
白领虫埋头打量自己的鞋,“可这个鞋跟没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