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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会芳眼底全是冷霜,丝毫不怀疑唐糖说的话。
因为!
她家的死鬼,懒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死鬼,却从来不让她收拾堂屋那张摆着灵牌的桌子。
给她的理由是,她是女人,属阴,碰那些东西不好。
可正要发难,突然想到什么,又有些怀疑了。
不对吧。
女人不能擦灵牌的‘规矩’,是上面几辈传下来的。
唐糖继续说道:“那个地方,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藏钱的地方哦。”
房会芳:“!!!”
贾起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妈的好准!
这小娃娃什么来头!
房会芳,好啊,还真是在那藏了东西!
胆儿肥了,都敢藏私房钱了。
那下一步,岂不是要藏私房!
她轻飘飘扫了眼贾起,没说话,反而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李秀叶:“!!!”
闺蜜多年,肢体动作她还是能读懂一二的。
立刻故意道:“宝贝儿,你指的那个人,是我老公。他藏私房钱,你不是应该跟我告状吗?”
唐糖认真摇摇头:“漂亮阿姨不是那个叔叔的媳妇。”
唐糖继续:“如果杀人不犯法,漂亮阿姨最想刀的人就是那个叔叔了。”
贾起:“???”???..Com
不是吧,多大仇多大怨啊。
李秀叶沉默了。
看的真准!
看的太准了!
“为什么?我哪得罪你了!”贾起不满的嚷道。
唐糖眨巴着眼睛转过头:“叔叔不知道吗?”
贾起:“???”
他应该知道吗?
唐糖叹了口气,手指着房会芳:“因为叔叔娶了这个漂亮阿姨啊。”
贾起:“???”
怎么了?
娶媳妇犯哪国的王法了?
唐糖又指向李秀叶:“这个漂亮阿姨觉得,你完全配不上漂亮阿姨。”
贾起:“……”
刘昌东犹犹豫豫的看向房会芳:“你最想刀的人,该不会也是我吧?”
毕竟,在房会芳心里,他一直也都配不上自家媳妇。
房会芳温柔一笑:“当然不是。”
刘昌东松了口气。
那还算善良。
房会芳仍旧保持着微笑:“死太便宜你了。”
刘昌东:“!!!”
当他没想过!
这女人怎么可能善良!
李秀叶温温柔柔的看着唐糖,从口袋里抓了把糖塞过去:“宝贝,帮阿姨看看,我老公有没有藏私房钱?”
刘昌东挑眉,这个啊,那他可是上大分了。
他!从!不!藏!私!房!钱!
唐糖笑得甜美可爱:“没有哦。”
下一秒:“这个叔叔只会把臭袜子藏起来。”
李秀叶的眼神变得危险。
刘昌东:“……”
完了完了。
下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哦?是吗。”李秀叶声音仍旧温和:“都藏哪了?”
结婚这么多年,刘昌东死活改不掉攒臭袜子的毛病。
被她骂了不知道多少次。
以前在外面上班,她也懒得太跟他死磕这件事。
可是最近不能出去上班,在家里无所事事,就决心要把这个臭毛病给他掰正了。
效果很明显,家里已经看不到他随手扔的臭袜子了。
没想到,居然来了手阳奉阴违。
唐糖:“藏在马桶水箱里了。”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众人眼神茫然。
房会芳、李秀叶:“为什么要藏马桶水箱里?”
贾起:“马桶水箱能藏多少袜子?”
在几人的注视下,刘昌东脸红心虚。
小小声解释:“我是想着,一遍遍冲水的过程……跟洗袜子不是一样吗。”
李秀叶嘴角抽了抽。
难怪她最近总觉得马桶有股子很奇怪的味道,怎么洗马桶都不顶用。
看着两个汗流浃背的人,唐糖眨巴着眼睛:“两位叔叔,糖宝是不是很厉害。”
刘昌东、贾起:“……是。”
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厉害。
唐糖:“那是不是相信我小师兄很厉害了。”
贾起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他刚才看不起简绍的举动,惹来的这个‘灾祸’吧?
唐糖补充道:“叔叔一拳下去,我小师兄不会哭断气。但是。”
话音一转:“小师兄一拳下去,叔叔会魂归西。”
贾起快哭了:“我错了,我知道你们的厉害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赖传挑了挑眉,嚯,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呢?
居然想给简绍一拳头?
跟阎王爷不是直系亲属,都不敢这么作死。
简绍眸光闪了闪,目光下沉,落在贾起拳头上。
就这有些发虚的拳头,还想让他哭断气?
李秀叶和房会芳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拍了拍掌心。
冲着赖传等人微笑:“抱歉啊,稍等我们五分钟。”
说完,一人拎着‘一只耳朵’进了屋子。
关门的瞬间,耳刮子扇脸上的声音响起。
五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房会芳和李秀叶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大方。
“都进来坐吧。”房会芳说道。
原本就是来查看情况的众人,也没有拒绝。
围坐在沙发前,简绍率先开口:“我想问下,你们离开家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算是心理上的吧?”房会芳思索了会儿,回答道:“身体上并不会真的难受。”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知道具体或者大概时间吗?”简绍又问。
赖传也补充了一句:“在这个时间段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房会芳想了想,有些茫然的看着李秀叶。
李秀叶摇头:“不清楚具体时间,就是这次回来过年之后,再想出去上班,就出不去了。”
房会芳点点头:“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吧,就很正常的回来过年。”
“除了不能离开家,还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简绍又问。
房会芳和李秀叶同时摇头。
房会芳:“没有。”
李秀叶:“对了,我们村里有个人,以前是完全闲不住的性子。回来过年的时间,也会想着去镇上找个小时工。”
“可今年他哪也没去,就在家里喝茶看电视,过的像是退休了似的。”
听到这话,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赖传:“方便带我们去见见这个人吗?”
眼前这四个人身上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或许那个‘改变’最大的人身上,能留有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