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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璃又别开脸,幽幽说道:"如果可以,我想做次凡人,可以生老病死,可以爱恨情仇,长生不死比死还难受。"
"可是当时是你告诉我,修仙可以长生不老,享受不死的幸运啊..."朝夏越听龙璃的话越发害怕,她感觉得到,龙璃还是要离开她。
"错了,全都错了...不死有何用,行尸走肉的日子好过吗?每天醒来发现身边只有自己一人,感觉好受吗?不好受!如果像个凡人一样,每天为了茶米油盐奔波,为了爱人辛苦劳动,不是更是乐趣?这段时间我在这里,看见人家揩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起老才是最幸福的事。不老不死,每天过着一样平淡无味的生活谈何乐趣?我现在终于理解你娘当初为何执意要留在人间,死都要和你爹一起的感受了..."龙璃转过身,直视她一口气说了自己心底最真的想法,然而他一时也没有留意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爹我娘?"从来不曾听到龙璃提起父母,初听这两个陌生的名词,朝夏呆了。
"你爹娘是我害死的,你应该恨我!"龙璃不打算隐瞒了,狠心地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没有爹娘,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在狼堆里将我捡回来的。"朝夏突然害怕真相,拒绝接听:"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离开我,所以才编一堆荒诞的理由才气我!"
"我没有骗你。"龙璃平静地说道,"我与你娘本是恋人,可是有一天你娘一时好奇偷偷下凡了,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就是你爹,她爱上了超级平凡的看牛男人,情愿给他织布留在人间。你知道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发现她失踪下去找她后,她已经生了你,当看到她从少女变成少妇那一刻,当看到她和你爹相亲相爱那一霎,我疯了,我拿起剑就一剑向你爹刺去,可是你娘替他挡了这一剑,死在我的剑下,后来你爹也拿起我的剑自杀了,你是我在茅屋的摇蓝里找到的,当时在我抱起你的时候,你冲着我笑了,我一时不忍将你抱了回来,再将你养育长大,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不是我徒儿,而我也不是你师傅,我是你的杀母仇人,我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不是真的!"朝夏不愿听,更不愿相信。
龙璃俊眸一眯,突然他的手一挥。
弹指,朝夏眼前出现了一个幻象。首先,她看见山间一间茅草屋,屋外站满了梨树,树上开始了梨花,之后,小路出现了一个女子,不对,是少妇。这个少妇的脸孔居然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年纪。少妇手中提了一个篮子,头上缠了一条方巾,整一看去就是乡村少妇,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织的。少妇手中的篮子里装满了野菜,少妇似乎很满意一大清早的收获,嘴角勾起漾着幸福。
后来,少妇像是看到前面莫名多了一个人,表情一怔。
"璃哥?"少妇喊着身前青衣男子,表情难以言喻的害怕。
"他是谁?"青衣男子(龙璃)像被人戴了绿帽,面目狰狞,剑指少妇身后:"你和这个看牛的住在一起?"
少妇双眸一瞪,即刻转身,却见她的夫君正要去放牛。
青衣男子双眸立即通红,待少妇的丈夫走近,他突然飞起,一剑刺了过去。
"不要!"少妇突然大喊了一句,然后义无反顾同样飞起,用自己的身体接去这一剑。
"不..."当无数白光从少妇胸膛刺出那刻,青衣男子如同见了鬼般,身子几个趔趄跌倒在地。然后,他瞳孔睁大看着少妇化成白点,渐渐飘散化为灰烬。
"为什么?为什么..."青衣男子一直喃喃自语,仿佛丢了魂。
画面突然一转,青衣男子已在茅屋里,一个吊篮里,有一个可爱的女娃,在看见青衣男子靠近的时候,居然笑了,这一笑,让青衣男子颤抖着双手轻轻抱起。
青衣男子指腹轻轻在女娃脸蛋碰了一下,便抱着女娃走出了茅屋。
画面到了这里,又突然一变,青衣男子抱着女娃站在两座联体坟前,久久不语。许久后,青衣男子垂泪对着坟墓里躺着人幽幽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抚养长大,你最喜欢夏天,我给她取个夏字,还有你很喜欢朝着太阳方向奔跑,就让她姓夏吧。"
说完这些话,青衣男子就抱着女娃身形一闪,突然不见了。
"现在你该相信了。"龙璃实在不愿将这么残酷的景象呈现给朝夏看,可是他觉得迟早朝夏要面对这一天的,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怎么可能..."泪水不知何时从朝夏眼中滑落,她怔望着幻境竟然发现一阵昏厥再度袭来。可是她强制要自己清醒,因为她还是不相信,她盯着龙璃语出惊人道:"你是错手杀了我娘的。"
"可杀了就是杀了,我是千古罪人。"龙璃没有料到朝夏居然不怨他,目光一沉斥道:"你应该为你父母报仇。"
"不!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龙璃一再地提醒朝夏,他杀害她父母的事,这让朝夏害怕到极点。她想,龙璃是要离开她,所以才会如此狠心找个理由和她断绝关系。
"夏儿...唉..."龙璃见朝夏捂住耳朵,他突然将自己的神兵长刀丢到朝夏的脚前:"等你想清楚了,再用这柄刀杀我,这刀我已经焠练,如果用我的血祭刀,可以杀了任何神魔仙佛。"
"我不要!"瞪着神兵长刀,朝夏双眸通红,一把捡起又扔给他。
她才不管什么杀母之恨,她只知道,一想到要永远失去他,就比死还难受。
"夏儿,别任性!无天已经成了天魔了,如果他再不断吸食其他修真者的真气,那会后患无穷。"龙璃语出惊人说道:"我真的累了,厌倦生命了,如果我的精魄付在这刀上,龙傲天假以时日将所向披扉,这套神兵神器很适合他用!我给他治疗的时候,发现他天生的体能,敏捷,还有力量刚刚与这神兵绝配!"
"你让我杀你,其实要用自己附在刀上去杀无天?我不要!我们回去水涧大陆好不好?去无天找不到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