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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有剑却用拳,凉州候主挥剑疾风,趁着天空陷入沉寂,暗云之中仅有雷光闪动,再无劫雷坠落,此时的两人开始了更为激烈的斗法。
“剑来!”方易平举右臂,手做握势,一声轻呵,方才还在劫雷之中盘旋的将由长剑,飞回方易的右手中。
紧握将由长剑的方易,左脚向一侧用力,右脚点在凌神长剑之上,身子一个回转,在这过程之中,方易轻抚将由长剑剑身。
方易斜挥将由长剑,剑尖斜指大地,一道寒光从剑身发出,直射在凉州候主眼中。
凉州候主见状,抬起左手,堪堪挡住那将由长剑散发出来的寒光,眼睛微微眯起,刚才一个照影,让凉州候主暂时致盲。
“雷劫云动折天命,一剑寒光映苍茫!”
方易负手挺立,身上的衣着褴褛不堪,但是那挺立持剑的姿势,却是在凉州候主心中留下的深深的印象。
“你要用剑?”凉州候主见方易此时已经手持长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之前凉州候主趁着方易还在渡这雷劫,虽说是三分斗法,但是方易还需分神去应对那天上劫雷,但此时劫雷隐匿,不再下落。
这时候的方易怕是可以全神贯注投入缠斗之中,只怕之后的斗法更为艰难。
凉州候主紧握手中的长剑,脸颊落下几滴冷汗,眼神中透露出刚毅,这方易本就不是平庸之人,此时再无劫雷干扰,怕是缠斗再难几分。
风卷雷动,掠过虚空而立的两人,在这苍茫战场,更显凄凉和悲伤,这一战不知谁胜谁负。
“不错!这剑名为将由!乃是我伴身之剑,朴素、内敛与我正合!”方易把将由长剑立在胸前,视线透过将由长剑,看向凉州候主说道。
“朴素?内敛?你在搞笑?”凉州候主在见到方易介绍自己手中长剑之时,听到朴素、内敛一词差点满口喷饭,这方易哪里内敛了?带滚滚劫雷,来到这浅江城,没说几句,便开始缠斗,一副咄咄逼人之象,这将由长剑怕是与其不符啊!
“说出你手中的剑名吧!隐剑不败,出鞘必胜!”方易平举将由长剑,剑尖直指凉州候主道。
凉州候主见方易对自己手中的长剑颇有兴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剑,这一看便是几息。
这可不是无意而为之,这几息时间也是凉州候主故意,此时的凉州候主心中只有这拖延时间,刚才见方易竟然喜欢介绍自己的长剑,那么不如在通过这一来一回的口舌,再拖一拖。
此时在凉州候主心中,只要多拖拖时间,不管太上来不来,至少自己还能多活几分,若非如此,真要和手握长剑的方易缠斗,怕是再无自己的挺身之机。
“怎么?你想知道我手中这柄长剑?”凉州候主手持长剑,剑指方易,眼神犀利道。
这长剑其实并非是什么神兵利器,只不过是凉州候主从书房中随意取出,若说是一名辟谷强者,到现在还没有一并趁手的兵器,说出去怕是被人笑话。
但是这凉州候主正是如此,征战数年,此后长居朝野,在这数年时间,凉州候主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兵器。
却没有一把兵器能长时间伴随凉州候主,皆变为残器废品,这使得凉州候主不再期望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此后也是长居朝野,使用兵器的机会甚少,若是在府中起舞,这普通长兵足以应付。
而这柄长剑只不过是凉州候主闲暇时间,在菜市场见到,看着不错,不是太过华丽,但也并非朴素,顿时来了兴趣。
当初在菜市场凉州候主对这柄长剑出神许久,那兵器铺老板觉得这人必定颇为喜欢,不由得狠狠的宰了一笔。
这凉州候主用了几两碎银便将这长剑收入囊中,自己觉得买到了喜欢的长剑,而那兵器铺老板却是觉得狠狠赚了一笔。
其实那柄长剑也是兵器铺老板无意中捡到的废品,看其生锈难看,品相不好,便回炉锻造一番,之后便挂在外面,谁爱要谁要。
正巧被凉州候主见到,买回府中,此后便常挂于书房壁上,有时候便拿下来欣赏欣赏,擦拭擦拭,这才使其没有生锈。
“断水横流分两仪,奔浪翻江归如一!此剑名为断江!”凉州候主此时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手中长剑翻出几朵剑花,寒光瑟瑟映在这天地之间,随机应变地给这长剑起了一个名字。
少时,这凉州候主摆出一个姿势,两脚一前一后,身子微微下沉,右臂后撤持剑,左手轻抵剑身,直指方易。
凉州候主甚至感叹自己胡编乱造的能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了这么响亮的名字,看到那方易一愣一愣的眼神,不由得得意起来。
“好剑!”方易非常仔细地观察的凉州候主的一举一动,措辞之间毫无违和,行云流水,不由得倍感信任。
再看看凉州候主手持的断江长剑,寒光闪耀,不由得心生敬仰,随后道:“不愧为断江之名,当之无愧!绝世神兵!”
凉州候主见方易如此夸赞,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本就是随口胡说,还真相信了,这方易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那是自然!这柄断江随本候主多年,历经沧桑洗礼,更是经历血海战场,早已通神,在此一战,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凉州候主不由得来了心思,向着方易骄傲的介绍着自己手中的断江,甚至在给其编出一个故事。
方易听到这里,确信这正是一柄伴随着凉州候主左右的绝世神兵,与自己的将由长剑不分伯仲,怕是两者相接又一场惊天动地的缠斗!
身在潜江城中的断腿乞丐,慢慢地走到城墙之上,找到一个角落靠在拐角处,不时地探出头瞅瞅两人。
随后再次坐下,撇了撇嘴道:“这俩臭鱼烂虾到底要互吹到什么时候,怕是在这里无中生有,还有凉州候主手里那柄垃圾,还在用?太丢人了!”
寒风呼啸,暗云涌动,天地沉寂,浅江城内外,方易、凉州候主、断腿乞丐三人,在这雷动天地之间仅存,仿佛是这世界无形中,为这三人创造出的乾坤!
百里之外,这候将军也是快马加鞭,向着下一座城池狂奔,这期间隐隐地为身下的骏马渡去真气,使得骏马精神焕发,长途奔波,没有丝毫疲惫。
候将军在候主府外见到这匹骏马之时,当即发现,这匹骏马不同一般,定有潜力。
于是便在这期间,尝试着为这骏马渡去真气,没想到此法当真可行,不由得心中暗喜,急速而行。
“快了!又是一座城池!”候将军见到远处的城墙,欣喜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城墙上的将士见到奔袭的候将军,赶忙喊住,向其问话。
“在下乃是望峪关守将侯正平!候将军!前来避难,请速速打开城门!”候将军这时候学机灵了,从胸口掏出将军令,向着城墙上的将士说道。
“什么?将军?不信不信!今日城门关闭,没有本城将军的命令,一律不得打开城门!即使是城主也不行!”将士摆了摆手,像极了在驱赶乞丐一般地说道。
“你们不信!我有要事禀报!与你们将军协商!切勿耽误时机!”候将军在听到守城将士如此一说,心中暗急,赶紧说道。
“说什么也没用,什么时机不时机的!在这里统统不管用!有本事你去和将军说去!”守城将士向着城门下的候将军说道。
“快把你们将军叫来!对峙一番便知!”候将军慌忙说道。
“将军是你说见就能见得?哪里来的骗子!速速离去我等既往不咎,若再纠缠小心你的性命!”守城将士勾了勾手,城墙垛口瞬间窜出数千弓手,指向候将军。
“好!本将军记得你们了!”候将军见对方人多势众,拽起缰绳,调转马头,向着远方离去。
“走了?”
“将军!”在候将军离开之后,此城池的守将出现在将士身边,
“是!”将士当即作礼回道。
“那就好!”
“将军!”
“怎么?你有事?”守城将军正准备离开,却被那名将士叫住。
“为何不让候将军进城?”将士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问道。
“那个煞星,听到隐秘传书,到哪里哪里被雷劈,若是让其进城,怕是咱们也要被雷劈了!”守城将军没有好气的向着守城将士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将军高瞻远瞩!”守城将军立即佩服道。
这守城将军之间也有传信之法,只是在派系之间交流,当得到消息,这候将军到哪啦,哪里的城池被雷劈,更是化为废墟,当即在这将军之中传开。
不由得将军仿佛达成默契,皆不让这候将军进城!
“架!架!”
带着不爽的心情,候将军再次向着下一座城池奔走,身下骏马也是来了精神,竟然没有丝毫疲惫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