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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姜子吟伸出去的手停在了苏祈风的胸前。
若此事真是母后默许,他现在动手难免落下个鲁莽的名头,父皇本就对他心生不满,怎可再生事端。
冷哼一声,姜子吟终究还是放弃了。
苏挽筝虽然手段狠了些却不敢杀了云思,从柳若云中毒一事便可知晓她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无需担心云思的安全。
“何事这么吵?”
苏挽筝推开了门,瞧见姜子吟与苏祈风对峙之后冷冷一笑:“太子来得正好,云思她昏过去了,劳烦太子将她带回去好生休息。”
姜子吟绕过她的阻挡看到了里面坐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云思,怒道:“你做了什么!”
“母后让我责罚于她不过是气话罢了,我便借着惩戒之名装装做了套针灸罢了,只是她吵嚷不休,只好让她安静一会喽。”
苏挽筝浅浅的笑着。
针灸...用对了地方是救人,用错了地方,那便是杀人。
不过她并未做得太过,只是让云思手脚无力罢了。
姜子吟对她的话将信将疑,黑着一张脸走进了凤仪殿将云思拦腰抱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挽筝不屑的哼了一声。
苏祈风不禁安慰道:“难为你了。”
“哥,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家永远是最舒心,最幸福的地方,二人回到了将军府却被苏云娴拦在了大门口。
她阴沉着脸,阴云密布。
看到她这副模样,苏挽筝不禁咽了口口水。
“挽筝,你随我来。”
说罢,苏云娴干脆利落的转身,直奔后院而去。
苏祈风看了苏挽筝一眼,叹了口气:“去吧。”
苏挽筝面露难色,姐姐这次肯定是知道自己做得好事了,免不了一番唠叨。
跟着苏云娴进了她的房间,随手关好门低着头站在门口,和小时候做错了事情等候发落一样。
苏云娴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放在了对面的位置,淡淡道:“过来。”
苏挽筝乖乖的坐了过去,茶也没心思喝,弱弱的问道:“姐,你叫我什么事啊?”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
此言一出,苏挽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姐,我...”
“挽筝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权衡利弊。
云思虽然多次为难于你,可她毕竟是皇后的侄女,身后有整个云家,若只是寻常的争宠,皇后也不好多言,可你偏偏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苏挽筝眨巴眨巴眼睛,被训的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回答。
苏云娴阴沉的眸子稍有缓和之色,语重心长道:“挽筝,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知...知道一点。”
“不,你不知道。”
苏挽筝又闭嘴了,苏云娴继续说道:“日后太子继位,云思本该是皇后,偌大的林国便彻底掌控在了云家手中。
若非你一意孤行嫁入东宫,夺走太子妃的位置,这个平衡也不会被打破。
现在的你是云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有朝堂上多少听命于皇后的人对你心怀鬼胎,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吗?”
苏挽筝脸色凝重起来。
“姐姐的意思是,之前的刺杀与下毒,皆是皇后所为?”
苏云娴叹气道:“此事尚未查证,无从定夺,只是你莫要由着性子胡闹了,总该有个太子妃的样子才是!”
“是,姐姐教训的是。”
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心里有些怨气,可她很清楚姐姐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点醒自己。
苏云娴又叹了口一口气。
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怪只怪挽筝求陛下赐婚之时她不在身旁,一切都是她的疏忽造成的。
苏挽筝抿着唇将茶推了过去,小声道:“姐姐,喝茶。”
苏云娴见她害怕的样子,失笑摇头:“你就这么怕我吗?”
“怕啊!哥哥也怕,只要姐姐板着一张脸,那眼睛好像一把刀一样,可吓人了!”
“哦?是吗?”
“是!”
“那...我以后改改?”
“啊?真的?”
“骗你的。”
“......”
经过这一次的谈话之后,苏挽筝老实多了。
她的整日拉着苏祈风教她练武,一开始苏祈风还以为她只是好奇,过几日便耐不住性子不肯学了,可真正教起来才发现她学得很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有模有样了。
院子里,苏挽筝手持长剑翩翩舞动,似蝶又似鸟,灵动的剑法配上她曼妙的身姿竟是那般相称。
苏祈风拎着两壶酒走到了院子里,看着苏挽筝认真练剑的模样,虽然有些生涩却进步飞快,嘴角扯出骄傲的笑容。
还记得小时候他们在皇宫玩耍,一群小孩子围着她欺负她,就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却不会武功。
他当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一人击退四人尚有余力将她带走,也因为这件事气的姐姐罚他们半个月不许出门玩耍。
那个时候也像是现在这样,只是练剑的人是他罢了。
“挽筝,休息一会吧。”
苏挽筝收回了剑,细密的汗珠被冷风吹过凉飕飕的。
她小跑着来到苏祈风身旁,亦如少时坐在门槛上,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放在鼻子前一闻。
“酒?”
她惊讶的看着他,他却笑道:“你小点声,若是被大姐发现了又该骂我了。”
她两指捏在一起贴在嘴上轻轻一划,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苏祈风就知道她会喝酒,打开盖子灌了一口。
“挽筝,若是有机会的话,我想带你去边疆看看。”
“嗯?边疆风景很好吗?”
苏挽筝抱着酒壶外这个脑袋看着他,他仰起头看向天空,低声道:“那里是父亲征战过的地方。”
提及父亲,苏挽筝没有太多的记忆,甚至不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一切有关与父亲的消息都是哥哥告诉她的。
这样一位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却因病而故,娘亲思念成疾也跟着去了。
或许,爹娘还在的话,姐姐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多喝了几口酒,苏挽筝靠在苏祈风的肩头,举起手摇晃着酒壶。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她手中的酒并非杜康,怎能解她心中忧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