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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输了比赛,也输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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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卡组统领,决斗以乃亚的失败告终。
    “不该这样的…我的天地创变应该没有弱点才对。”乃亚失落地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竟然,在和海马决斗前就输给了别人!不可能!”
    咕哒子对乃亚的举动并不在意,她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战胜乃亚,这场决斗也只是计划的一环。
    没有任何预兆,天空突然被暗紫的云雾覆盖,蓝色的电弧伴随着雷鸣穿梭其间,宛如魔域。
    “我对你很失望,乃亚。”
    “爸爸!”乃亚认出这是自己父亲的声音,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云雾化作一张苍老的面庞,正是海马刚三郎,“为什么爸爸会在这里?您应该在很久前就去世了。”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死了。但和你一样,我之前就把我的记忆数据封入计算机网络,并设定在我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自动激活。”
    “是吗,真是太好了!爸爸,我好想你。”已分别已久父亲再度相见,乃亚心中万分感动,就连输掉的决斗都不再重要,“我原来,一直和爸爸在一起。为什么您直到现在才出现?”
    “乃亚,你已经没用了。”出乎意料,海马刚三郎的口气如机械般冰冷,以及难以掩盖的仿佛遥不可及的疏离感。
    “这是什么意思,爸爸?”乃亚作为海马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他需要掌握的技能知识是常人的数倍,这一切他都靠着自己过人的天赋与勤勉克服过来,就连很多优秀的成年人都未必强过他。他短暂的一生里,最无缘的应该就是来自他人的否定。
    “你在这虚拟世界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海马集团是我一生的心血,而你原本是我认为的最适合它的继承者,为此不惜将你的意识保存进海马网络也要让你活着。”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就算失去了肉体,这些年我也没有停下学习,就是为了让爸爸高兴啊!”
    “你错了,吾儿。”海马刚三郎慢慢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身处现实中的我与活在虚拟中的你之间,已经产生了难以逾越的代沟。你是个世上最聪明的孩子,一直都是,将来大概也不会改变。”
    “那有什么不对?”乃亚不解,如果父亲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又为何要说这种话。
    “他的意思是说,他不会把公司交给一个孩子。不管多么优秀能干,孩子永远是孩子。”
    乃亚回头望去,竟然是海马,还有游戏等人也都来到了自己身后,而自己因为注意力都在父亲身上所以没有察觉。
    “如果我猜的没错,刚三郎正是因此才会收养我,想要让我和乃亚通过决斗的方式决定孰优孰劣。”
    “哼,海马,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刚三郎否定了海马的观点,“你,不过只是我计划用来作为乃亚真正复活的容器。为了让你们足够契合,我刻意对你进行了与乃亚完全相同的教育,坚信你就是成长后的乃亚的样子。”
    “疯子。”杏子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空中的中年人,“这根本不是人会干的事!”
    “夏虫不可语冰,被伦理束缚的庸才不配理解我的思想。不过,最后我还是棋差一招,反而被海马鸠占鹊巢夺走了一切。”刚三郎的头的旁出现一个圆形的荧幕,上面是一颗漂浮在宇宙中的人造卫星,“现在,轮到我复仇了。这颗海马集团在数年前秘密建造的导弹卫星已经瞄准了全世界所有重要城市,数据化的我能够轻易侵入它的控制系统,让全世界陷入混乱。”
    “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打算在一无所有的废墟上称王称霸吗!”
    “呵呵,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已经修改了这个世界的程式,所有通往现实的出口都已关闭,你们将在这座牢笼里度过余生,直到永远!”说完,刚三郎的影像消失,天空恢复如初,但地面的众人心里却笼罩着新的阴霾。
    “怎么会这样,竟然永远无法离开。”
    “难道我要永远都是这猴样!?”
    “这是重点吗!如果我们不能阻止那个老头子,世界就会毁灭!”城之内揉着脑袋,他本来还庆幸没有把静香牵扯进虚拟网络这糟心的世界,没想到现实那边也那么多灾多难。
    游戏看向乃亚,此时此刻他仍没有失去冷静。如果刚三郎关闭了所有出口,那一直生活在虚拟世界,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乃亚就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不仅遭遇了生平第一场大败,而且无缝连接亲父的抛弃,对一个孤独的孩子而言实在是过于残酷。
    但是,没有时间等他恢复精神,必须立刻问出其他出路。
    就在这时,海马抢在游戏前面走上前,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把抓住乃亚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提起。乃亚就像一个断线木偶没有任何反抗。
    “很痛啊,海马,对小孩这么粗鲁,可不像是大人啊。”乃亚双眼无神,抱怨的有气无力,又像是自嘲,“你很急吗?只要一直待在这里,我们就有花不完的时间,挺好的不是吗?”
    “我对现在的你不感兴趣,不,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即使被逼入此等绝境,海马决斗者的灵魂仍未屈服,锐利的双眼瞪着乃亚,不给他丝毫回避的空间,“木马,在哪里!”
    听到木马的名字,乃亚眼中回复些许清明:“世界危亡之际,第一个想着的是自己的弟弟呢。确实,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留着他当做对付你的筹码也没什么意思。”
    两人不远处开启一扇传送门,木马从门的另一端出现。他疑惑地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很快就发现了海马。
    “哥哥!”木马飞一般扑上去。
    “木马!”海马丢掉乃亚,蹲下来抱住木马,“乃亚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哥哥,我没事。”木马先摇摇头,随即表现出困惑的样子,“奇怪,直到刚才为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最后是和哥哥分开了……”
    “当然会不记得,因为你和我在一起时我利用权限封住了你的意识。”乃亚看着兄弟相拥的场面,他知道,失去生存意义的自己已经永远不可能胜过海马了,“放心,不会留下后遗症。”
    他转身看着游戏:“游戏是吧,我知道你的打算,我可以带你们离开。”
    “等一下啊游戏叽!”本田猴突然窜上前,“这家伙可是一切的元凶,他肯定又再谋划什么坏主意吱!”
    “随便你信不信,一直被困在这里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赌一赌我以前留下的备用通道是否还能用。”乃亚看着猴化越来越严重的本田,“况且,你们现在的处境,还有什么值得我贪图?”
    游戏自然明白这一点,与乃亚合作是他们一行人唯一的出路。
    可是,本田的担忧同样不无道理。乃亚的遭遇令人同情,但这和他是否值得信任是两回事,游戏可没忘记,虚拟世界的人要离开,必须在现实世界有可用的肉体才行,五巨头不就是为此才向他们发出挑战吗?乃亚显然是没有这样的肉体的,否则他早就离开了。
    内心权衡之际,众人的四周突然凭空冒出许多决斗怪兽,各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将所有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什么情况!为什么这里会有怪兽!”城之内一眼望去,包围他们的既有青面獠牙的兽人战士,也有穿着各异的人类骑士,还有纯粹由无机物构成的人偶机关,怎么看都不是自然聚集的。
    “城之内,别发呆了!他们过来了!”孔雀舞大喊到,从卡组抽出一张卡放上决斗盘,“出来吧,鹰身女郎!”
    见孔雀舞成功唤出鹰身女郎迎战各路敌军,城之内也不甘落后,召唤出炎之剑士冲入敌群。汹涌的烈焰瞬间击溃包围网的薄弱处,为众人开辟出一条出路。
    “他们太多了,快从这里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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