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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刚关没多久的门再度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海马亲信矶野。
“说!”
“是!”意识到社长最近心情极差,矶野不敢耽搁,“武藤游戏先生要见您。”
“游戏?他在美国?”站一边的木马说道。
“是的,还有咕哒子、城之内克也、真崎杏子、本田广。”矶野如实回答。
原本没有提前预约就想与海马见面的人都会由工作人员礼貌的劝走,但别人暂且不论,那位武藤游戏和自家社长的恩怨在海马集团可谓人尽皆知,就连扫卫生间的清洁工都知道海马濑人有个屡败屡战又屡败的一生之敌。所以,当游戏领着他的“跟班”找上门时,门卫立刻向上级矶野汇报,而矶野也第一时间冲进向海马的办公室。
“带他过来。”
“是,我这就让他们上来。”
矶野快步走向门口,正要转动门把开门时,一股巨力从门的另一边传来,矶野猝不及防,竟被打开的门板拍到门后的墙壁上。
“海马,我们来找你了。”
饱受摧残的办公室大门仿佛在惨叫,海马冷冷望着走进来的少女:“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进门前要敲门吗?”
“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说着,咕哒子在门上“咚咚”敲了两下,“我可以进来吗?”
“有话快说!”眼见咕哒子身后如耗子出洞般一个接一个冒头的游戏等人挤在门口,大概是被最近一连串的破事锻练了耐性,海马竟没有立即发飙。
咕哒子一个箭步来到海马桌前,隔着桌子对海马说道:“海马,你听说过多玛吗?”
“噗!”
“城之内!”
“对不起,咕哒子好像在搞传销一样,我没忍住。”
虽然城之内没能绷住,但海马迅速阴沉的脸顿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氛下降到冰点。
“糟了,海马那表情,肯定以为我们是存心来消遣他的。”本田悄悄对游戏说道。
游戏没有回答。要让向来务实的海马突然相信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初就存在与世界之暗下的超级组织要毁灭世界,其难度恐怕仅此于海底捞黑暗大法师。
“你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
出乎意料的事,海马居然很认真地应了。
“他真信了?!”
城之内的脱口而出换来了海马不屑的白眼:“在刚三郎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告诫我不要接触世界经济的背后,那里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黑暗。”
“他们已经出手了。”游戏上前走到咕哒子旁边,“帕伽索斯的灵魂被他们夺走了。”
“你说什么!”即便素来反感游戏开口闭口“灵魂”的神棍模样,但事关销声匿迹的帕伽索斯,海马也不能淡定,“帕伽索斯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海马习惯性的顺手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自己手下焦急的声音:“社长!我们刚刚获得情报,国际幻象社的大楼倒了!帕伽索斯下落不明!”
“情报可靠?”
“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已经去现场确认过了!社长,我们怎么办?”
“我知道了。叫他们回来吧,不用去找帕伽索斯了,剩下的警察会处理的。”说完,海马关闭通话,一对锐目重新看向游戏,“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游戏当即把自己如何被夺走神之卡、如何收到帕伽索斯的邀请,如何遇到多玛三剑客的袭击,以及国际幻象社倒塌的全过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饶是海马早有准备,闻此噩耗亦是神色大变。
“太大意了!你竟然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抢走了神之卡!”
虽然很想批评海马比起帕伽索斯的生死更关注神之卡的下落,但事有缓急,况且自己有求于人,游戏只能轻轻点头:“海马,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你。”
“原来如此,因为帕伽索斯失踪,又被多玛追杀,在美国无依无靠的你们便想投奔我,对吧?”
一针见血!
游戏本就没有隐瞒自己遭遇的打算,海马也不是蠢货,轻易说穿自己等人的目的并不奇怪。看着海马得意的神情,就算不回头游戏也能猜得到背后的城之内和本田几乎发飙的样子。
然而,这里的确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说服海马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需要调查,就先走一步了。”
把自己这些人送到海马集团后,达芬奇小姐留下这句话,就很不负责的独自驾车一溜烟跑没了影。可以想象,如果这里不能说服海马,失去唯一交通工具的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愈发艰难。
“海马……”
“你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不是吗?”
正在游戏准备晓以大义,以世界的安危来说服海马时,咕哒子抢先一步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海马的视线转向咕哒子。
“和我们刚才说的一样。国际幻象社已经在多玛的攻击下化为废墟,帕伽索斯也人间蒸发。这种情况下,你和你的公司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应该很清楚吧,那场新闻发布会可是全世界转播的。”
这场谈判双方的信息并不对等。为了取信海马,弱势的游戏不得不把自己这边的遭遇都竹筒倒豆子给海马讲明白,这是必须的,况且以他的能力真要查也能轻松查到,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由我们这边先开口,相对的我们则对海马集团内部情况的一无所知,这点也会导致我们在谈判中处于被动。不过,有一些人尽皆知的情报未尝不能作为我方的筹码。
回想起来这里的路上埃尔梅罗二世的忠告,咕哒子流利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媒体的针对绝非偶然,多玛对海马集团的攻击,已经开始了。”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妄想。”海马神色微动,联想到股票大量收购,心里已然相信咕哒子的判断,但气势不减反增,“即便是真如你所说,你以为我会为这种小事动摇?区区几个小记者也配?”
“确实是猜测,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都是多玛在暗中推动。不过……”咕哒子有意无意瞥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木马,“你也不能保证,多玛不会以此为开端,继续做些别的事吧。你也听到了,国际幻象社可是整个楼都塌了。”
“你想说什么。”
虽然表面上神色自若,但咕哒子还是抓住海马气势一滞的瞬间:“游戏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国际幻象社在很久之前就遭到多玛的入侵,帕伽索斯在最后一刻甚至连一个可以亲信的人都没有。你能保证现在蹲在门后的那人不是多玛派来的奸细?”
“纳尼!?”
城之内闻言立刻拉开房门,果然看到后面蹲在地上捂着鼻子的矶野。
“矶野,你在干什么?”
面对海马不善的眼神,矶野慌忙放下双手立正站直,然后意识到社长的疑问自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自己被撞在门后,因为好奇心作祟没有马上现身,而等偷听到似乎是机密的部分时又错过了离开的时机?
“喂!你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虽然城之内拽着自己领口一脸凶神恶煞,但一个毛头小子矶野反倒不在意:“从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在了。”
“果然是奸细!”
“你是怎么跳到那里的!”
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够了!矶野,出去!”
“是!社长!”海马发话,矶野如蒙大赦,推开城之内撒腿跑出门。
“你……”
海马正要说话,忽然门口又探出个脑袋。
“社长,您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也绝不会跟人乱说话!”去而复返的矶野义正言辞地说道。
“滚!”
“是!社长!”
确认矶野真的离开,门口再无其他人后,城之内这才重新关上门。经过刚才这么一出,办公室内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事情就是这样。”咕哒子率先打破沉默,“无法判断员工中是否混入多玛的刺客,你或许无所谓,但那种情况下未必能顾全木马吧。”
“哥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什么打算?”
“你看我们怎么样?”咕哒子图穷匕见,一手搭着游戏,一手伸向后面门神般一左一右站门口的本田和城之内,“作为临时护卫的话,应该没有人比我们更可靠了。”
“等等!我们怎么没听说这事?”
“闭嘴啦你!”
感觉自己好像被卖了的本田和城之内,担心二人坏事而惊慌的杏子,自信满满的咕哒子,以及,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波澜游戏。
看着眼前这些人,海马不怀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