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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废墟上,我静静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夕阳,昔日高大的玛利亚城墙被毁了将近一半,敦厚的暗黄色被烟灰色和暗红色覆盖,玛利亚女神的沉默地仰望天空,石头雕砌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泪水。在意识流被我炸毁后,我好不容易冲出来,却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半空中,滴血的翅膀半开着,维持着俯冲的姿势。不再挣扎,我落到地上,因为,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艾伦不见了,三笠不见了,爱尔敏不见了,大家都不见了,空旷的废墟上,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皮靴踩断砖块的声音偶尔传来,伴随着风吹落叶的声音,这就是此刻的世界。不带任何感**彩地走着,我不想收回翅膀,这样看起来,至少我的身上还有一抹亮色,微凉的晚风卷动着浓重的血腥味,翻动着翅膀上的羽毛,飞翔的欲望刺激着我,我张开翅膀,脚下一蹬飞了起来,落到墙壁上。
俯视着外面的世界,我伸出手,风儿洗去了我手上蜿蜒曲折的红斑。如果说,我想回到过去,做回那个正常的叶铃音,可以吗?
如果我想回到墙壁被突破前,壁内至少还歌舞升平,可以吗?
如果我想回到第一次壁外调查前,大家还在的时候,可以吗?
如果我想让大家都回来,让一切都回来,什么都回来,我所爱的,想要的,怀念的,都回到我的身边,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可以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我抱住肩膀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到外面的世界,晶莹一瞬便消失了,我看着那颗泪珠,终于明白,这么微小的水滴,是不可能折射出属于它的彩虹的,因为,它太过渺小。
坐在这块残破的巨石上,我靠在碎石上,疲劳涌来,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上,我睡着了,但是诡异的梦境魔爪般扼住我的喉咙,让我难以呼吸。。。
“为什么又是你?”我有些厌恶地看着乌利。
“别生气啊,我还没说话呢。”乌利抱着胳膊冲我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太生气的话,不怕自己的意识流再次被毁掉吗?”
“你。。。”我一时语塞,最终狠狠地甩了一记眼刀闭上嘴。乌利见状加深笑意,“还算识趣,我这次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你的力量,我找到了一种可以回收的方法。”乌利不紧不慢地说,“这个要靠那个金发的小姑娘了。”
“金发?”我一愣,“希斯特利亚?”
乌利摇了摇头,“她太小,没那个能力。”
“艾德琳娜?”本能的警惕感让我皱起眉头,“你想干嘛?”
乌利并没有说话,他摊开左手,又摊开右手,最后缓缓合到一起。“就是这样,但是。。。”右手包裹到左手上,“必须这样。”
瞳孔慢慢缩小,我惊恐地握紧拳头,意识空间开始剧烈晃动,乌利敏捷地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力量被隔绝,空间稳定了,我几乎是颤抖的,乌利握紧我的手,逐渐加大的力量让我慢慢冷静,我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却依然在颤抖,“一定要。。。这样吗。。。”
“嗯。”
我闭上眼睛,良久忽然露出笑容,“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乌利没有太惊讶,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嗯。”他松开我的手,“回去吧。”
“嗯!”我点点头,随机闭上眼睛,意识空间随着自己的意念逐渐瓦解,我淡出这些支离破碎的幻境,回到现实。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想要这个力量了,除非我想死,但是我,叶铃音,不能离开你。我咬住嘴唇知道渗出血丝,“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这个也是我们双神的约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