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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赫里斯塔那孩子终于要回家咯?”
“是的,”利威尔难得又一次溜出来看我,“也就是明天的事情了。”
终于不用待在宪兵团了,我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神经也不禁紧绷了起来。希斯特利亚的事情我一直就没怎么参与,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参与就是这次来宪兵团当内应,要是搞砸了的话,埃尔文他们之前的全部努力也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吧。
“昨天四眼告诉我,艾伦如果需要真的掌握始祖巨人的力量,也就是坐标,那他就需要接触尤弥尔的族人,也就是弗利兹家族的人。”利威尔说,他的眼睛里罕见的含着一抹困惑,“是尤弥尔的家人吧。”
“艾尔迪利亚人吗,”我沉思片刻,“这应该是几乎不可能了。”尤弥尔消失了以后,艾尔迪利亚人也应该就此一起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吧。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吧。”利威尔有些不太耐烦,他翘起二郎腿坐在床上,“死四眼的动作得快点了。”
“皇族呢?”我突然灵光一现,“艾德琳娜把乌利•兰斯的脊髓植入我的身体以后,我也间接的拥有了皇族的血统。我和艾伦接触的时候,我能和他产生力量的共鸣。”
“所以你打算去接触那个小鬼?”利威尔的语气瞬间带上了低气压,“怎么接触?”
我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赫里斯塔。”见利威尔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我才敢继续说,“我和艾伦最近的接触就是他获得坐标的那天,或者我应该这样说,是我把坐标让给他的。”利威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把坐标让出去了?”
“我要了也没用,最终的救世主根本不是我。”我笑着叹口气,“艾伦那孩子无限可能呢,我很相信他。”
利威尔没有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地下街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
“蛤?啊,啊!特别顺利!”我感觉我的高烧又回来了,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也是狐假虎威了,借着你的名声撑腰。”
“切。”利威尔斜睨着我,看的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良久他才把那刀子一样的目光挪开,“听起来,这里的猪猡没帮上你任何忙?”
“是的,”我忙不迭的赞同了他的话,在心里默默的对马洛道了一万遍歉,“都是废物,除了光鲜亮丽的衣服鞋子以外什么都不想插手。明明在这之前都是十刃,结果来了这里以后怕是立体机动的皮带都不知道怎么绑了。”
“你呢?”利威尔突然伸出魔爪一下子捏住我的脸,“长了多少肉?”
“一,一点都没有!”我吓了一大跳,心虚的挣扎起来,无奈那只手鹰爪一般钳制着我可怜的脸蛋,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明天要顶着这坨红印子去报到了。利威尔看着疼的倒抽冷气也不敢再有什么挣脱想法的我,嫌弃的松了手。我立刻缩到床的最角落里颤巍巍的揉着自己的脸,一边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怎么,现在知道怕我了?”利威尔不依不饶的朝我靠过来,“以前舔着脸叫我给你洗衣服清理猫毛叠被子的时候怎么那么理直气壮?”
“我,我。。。”
很好,收货了一顿特殊疼痛管教的我顶着大黑眼圈和脸上的红印子一瘸一拐的去报到,然后无视了所有惊讶的目光和唏嘘,窝着火直接翘班走了。
“铃音?”希琪看到我的时候满脸的惊讶,“咋弄的啊这是?地下街的执行任务受伤了?”
“对,被一个老混混欺负了。”气的老娘都不想好好做内应了。
我一直在房间里又生气又紧张的等到天快黑了,才收到奈尔团长的通知。王都中心街的入口要换班站岗了。nice啊!我偷偷摸摸溜到他们出兵团换岗必经之路的某个拐角猫着,然后利落的打晕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弱小的。我带上披风的帽子快速替补了上去,一路跟着人数不多的小队来到了指定的站岗地点。偷偷甩了甩刚才因为紧张而用力过度的罪恶之手,顺便应付了几个士兵的询问。“我和奈尔团长商量过了,今天替他,明天这个点我去训练。”而且对方似乎深信不疑。
我握着配枪站在最前面,眼睛紧紧的盯着这条街的尽头,终于盼到了乔庄成运货车夫的佩特拉他们。
“站住,例行检查。”我冷冷的开口,他们顺从的停了下来,佩特拉甚至演出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这个是我们给皇族上供的佳酿。”我走过去掀开盖在木板车上的粗麻布,看到了在瓶瓶罐罐后面缩成一团的希斯特利亚。我对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口型,然后从里面抽出一瓶酒打开闻了闻,随即大刀阔斧的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喝了一大口。“充公了,过去吧。”
“谢谢您。”佩特拉忙不迭的点头哈腰,我回头瞥了一眼艾伦,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孩子对我露出了困惑又愠怒的眼神。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把瓶子塞进马洛的怀里,“当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吧。”
看到了其他几个士兵去挪路障了,我在心里长舒一口气。马洛好笑的凑过来,“你这副模样和那些无理取闹的混混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我心情大好的又把酒瓶子抢了回来,“我本来就是好不好?”
“等等。”一口酒在喉咙里卡住,我的神经顿时绷紧,身后的罗斯瞟了我一眼,“就你这个样子,真的给我们兵团丢脸啊。”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我再检查一下。”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只觉得自己脑门都要出汗了,而佩特拉也紧张的回头偷偷的看着我。我急得火烧火燎但是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一巴掌把罗斯的手拍开,“怎么,还想再挨一顿揍了?”
“你心虚?”罗斯挑起好看的柳叶眉,“还是说你认识这几个人,他们在帮你走私什么见不得光的?”
“我有什么必要走私?”我又灌了一口酒,一股酒劲儿上了头,我盯着罗斯的眼睛:“掀开看吧,要我给你掀开吗?”说罢在佩特拉吓白了的脸色里一把抓住了粗麻布,心一横,直接掀开一大半,从我这个角度,我看到希斯特利亚金色的头发倏的一下子被她用手扯了回来,我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的跳着,罗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我却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求着她别过来,要是过来了,希斯特利亚就暴露了,就算她及时扯回了自己的头发,但是她的一截胳膊肘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良久,罗斯大笑,“这么决绝做什么,给我看笑话的?还是喝多了?我们赫赫有名的叶铃音不胜酒力啊哈哈哈哈哈,走吧走吧散了散了!”她扬长而去,还顺**走了我的酒瓶子。
目送着他们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路障,我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全身冷汗,追上去再抢来一瓶酒,然后在佩特拉错愕又好笑的目光里,僵硬的说了一句“再充一次。”然后跑了回来。
“这酒这么好喝的?”马洛将信将疑的打开瓶子喝了一口,眼睛亮了,“真不愧是上供给皇族的佳酿啊,我都不怎么见得到这样的酒呢。”
鬼知道他们怎么搞到的。我在心里腹诽着。马洛喝完了以后把酒递给我,“罗斯也真是的,仗着自己是皇族亲信就处处为难你。”
“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喉咙也很干。马洛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喝醉了?谁让你喝那么急的?”
“我才没有。”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酒瓶子重新占为己有,“你几岁了?”
“马上满19.”
“小孩子不许喝酒。”我赏了他一记爆炒栗子,然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在马洛怨念的眼神里连续喝了好几口,心情才稍微平复一些。
太危险了,差点就搞砸了啊。